敬铉道:“若不拦着,待李瑕接杨果过淮河,事情便是史天泽任命的寿州知事叛逃了,此为史家之罪责。而再让李瑕搅动是非,可就成了张家的大罪。”

“如何保证李瑕遂了心意之后能放过张家?这次放过他,下次便要变本加厉。”

敬铉道:“眼下当务之急乃善后刘忠直之事。莫忘了,塔察儿才掌兵权,便急不可耐攻宋,此战必败。此时大帅若让人捏了把柄,万一战败的罪责被推到头上,如何是好?因小失大呐。”

这些道理,张弘道听得懂,悔不该当初杀额日敦巴日,竟是越陷越深。

敬铉话锋一转,又道:“当然,五郎之思虑亦有道理。让李瑕捏了把柄,今次退让一步,下次他便要变本加厉……依老夫之意,最好与他谈一谈。”

“谈?”

“要遮掩刘忠直之事,无非是往史家头上推而已。李瑕若肯配合,此事便易安排。”

张弘道揉了揉额,喃喃自语道:“与李瑕谈?凭他?”

敬铉捻着长须,道:“只须做个表态,他必会再联络五郎,且看吧,很快他便要让人再带口信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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