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心?”

“放弃了山垒之后,朝廷才不敢轻易贬谪你我。因为,除了我们,旁人守不住没有山垒的川蜀,只有我们。”

李瑕勒住缰绳,把马头调转,看向了北面。

“不如此,今日你我任帅一方,明日便是富贵闲人、是阶下之囚、甚至是匣中首级。我大可不惜己身,但我做事……从不半途而废。”

“君玉兄,你是四川制置副使,我需要你的全力支持。把军民从高山险峰上迁下来吧?屯田于沃土,兴水利、置民居,还川蜀一片欣欣向荣。广集粮、练强兵。然后……北伐,收拾旧河山。”

与此同时。

鄂州城外,忽必烈大营。

“禀漠南王,臣已见过宋使,称大军若愿旋师,宋廷愿称臣纳贡,岁奉白银、绢匹各二十万。”

忽必烈神情平淡,问道:“羊羔们答应划长江而治?”

郝经恭声应道:“此事,宋人不肯答允。”

“倒不傻,这算贾似道守住的。”忽必烈随意玩笑了一句,又转向张柔,问道:“你怎么看?”

张柔忙应道:“臣与吕文德交锋时,已确认他率充足兵力南下。由此可见,钓鱼城的消息该是……真的。”

忽必烈不动声色,问张文谦道:“阿术如何回复?”

“他愿随漠南王同往上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