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莹中道:“递了,说李瑕确实重伤,一直昏迷未醒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不知。”廖莹中道:“但李瑕受伤之后一直在屋内,查了周围院落,并未发现地道。”

“地道封起来便是。所有去探视过他的人,都还在盯着?”

廖莹中沉吟道:“昨日有个女人……跟丢了。”

“跟丢了?”贾似道眯了眯眼。

廖莹中道:“说是请来的女大夫,带着面纱,出了李府之后走过津丰坊,我们的人被一群无赖缠住,跟丢了。”

“御医如何说?”

“呼吸停窒、昏迷,已是断肠草中毒至深之症状,无解矣。能抗到现在,只能说是李瑕太健硕。”

贾似道轻呵一声,道:“也可能是装的。”

廖莹中沉吟道:“断肠草无解药,若是装的,他便再没有醒过来的理由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贾似道放下公文,眼中带着思量,喃喃道:“荣王极可能是李瑕所杀,我太怀疑他了。”

“但无有任何迹象表明是李瑕所为,且忠王亲眼所见……”

“官家不查,我来查。”贾似道仿佛没听到廖莹中的话,缓缓道:“有两条线索,一是李瑕身边人,我已信不过唐安安;二是吴潜,吴潜必然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