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!不好了……”

“何事惊慌?”全玖起身,看着那匆匆跑来的宫娥,依旧保持着端庄姿态。

“皇后,大事不好了,慈宪夫人在延和殿跌倒了,昏迷不醒,怕是……怕是……”

是夜。

“那老蠢妇死了?”

贾似道回过头,眼神颇为复杂。

廖莹中语气一滞,道:“慈宪夫人薨了。”

“便宜她了。”贾似道愈发萧索,喃喃道:“真想让她活着,让她亲眼看看李瑕举旗的那一日,我要问问她,当日摔我那一巴掌是何感受。”

廖莹中不得不宽慰几句。

“平章公如今大权在握,又何必还与一妇人计较?”

“我可以不与她计较,今李瑕割据西南、西北,大宋社稷、赵氏宗庙该与她计较,蠢妇。”

虽已一年半过去,贾似道还是很生气,竟是又骂了全蔓娘许久,才问道:“蠢妇如何死的?”

“当时,殿中唯她与官家在,想必是要问官家是否被李家父子欺骗,以及……荣王之事。”

“还有何可问的,我都替她查明了,官家是她亲生孙儿,官家亦已知晓,蠢妇还多甚嘴?”

“话虽如此,想必还仗着她皇祖母的身份,训导官家。似是因为离开时心绪激愤,摔了一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