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刘整道:“那便等武关情报送来,我等即可杀入关中。”

“为何还要等武关情报?”

“万一关中犹有宋军精锐,我等孤军深入,却无援兵,容易给了敌手各个攻破之机。”

“错了。”

仪叔安断言了一句,指着地图,已开始滔滔不绝。

“李瑕确实是想要各个击破,故而,他不惜亲领骑兵,吸引河洛兵力至邓州,与吕文焕合击董文用所部兵马。

史帅正是识破了他这个目的,宁可暂时不攻李璮,只好先支援董文用。正是为了挫败李瑕各个击破的战略。

李瑕却是决心要歼灭河洛兵马,预料到史帅会去支援,遂让张珏领关中主力出武关。如今南阳正在大战,我们该及早攻关中,为史帅牵制敌兵。

否则,才是给了宋军先击破史帅所部的机会啊!”

仪叔安说得确实像是很有道理,堂中诸将听了,已是纷纷点头不已。

刘整沉默了一会,道:“但,如果李瑕这‘各个击破’的战略,不是为了先歼灭河洛兵马,而是以疑兵之计,先歼灭我,又如何是好?须知,史帅、董将军于南阳作战,并无覆灭之危。而我一旦出兵,乃是敌境作战。”

“刘帅已攻下夏阳渡,犹以为是疑兵之计?”仪叔安掷地有声,又道:“李瑕、张珏就在南阳,如何有假?!”

“我没有‘以为’什么,是否疑兵,我并非断言。然为将者,未虑胜,先虑败,故可百战不殆,时机未至,何必急于擅入敌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