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当然有理由。

说起来也是丝丝入扣,条理清晰。

但李瑕懒得分析了。

“这次不管耗费多少钱粮,不管划算不划算,便是倾家荡产,就当买一个振奋人心,泄一泄这大宋将士的愤懑,提一提汉家男儿的心气。”

韩祈安该提醒的提醒了,见李瑕主意已定,也不多劝,先是将一应钱粮调度之事应了,又问李瑕何时归汉中。

李瑕摇了摇头,道:“李曾伯想要领两万骑西讨,他怕是做不到。方才见了萧全,如他这般的刘家旧将,李曾伯很难如臂指使,我到凉州一趟,为他坐镇吧。”

“也是。”

韩祈安明白李瑕的顾虑在何处,少带或不带粮草孤军深入,需要在军中有极高的威望,李曾伯年纪虽然大,至陇西不过一年,必是做不到。

老人慷慨激昂,也富战略眼光,但以李瑕的做事态度,不可能任由他去冒险。

明白归明白,韩祈安也叹了一口气,道:“阿郎离家也大半年了,倒不如将治所迁到长安来?”

“也想过,但待川蜀民心大定了再迁也不迟。”

“……”

谈过了公事,韩祈安才说起私事。

他给李瑕带了一大叠的家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