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作为运动员,最在乎的事情之一就是睡眠,尤其是现在还在长身体的时候。

今夜忙前忙后,让这些人捉紧休息,他们却用这宝贵的时间做没意义的争吵。

“嗒”的一声响,是李瑕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,在刘纯脑袋上一敲。

刘纯被风一吹,酒醒了几分,抬头看去,见李瑕剥着鸡蛋,脸色阴沉,他不由自住就低下头,不作声。

聂仲由长吐一口郁气,站起身正想说些什么……

突然,外面又是一阵人喧马嘶。

众人转头看去,不少人眼中已露出惊惧之色……

“娘的。”

洪德义见大门敞开,大步走进哨站。

只见堂上那“脱脱帖木儿”正倚坐在门槛上,手举着酒碗,高仰着头,长发披散,看起来飘逸洒脱又放浪形骸。

洪德义却只觉得他装,那动作明显是硬摆出来的。

“装腔作势。”

暗骂了一句,洪德义又心想道:“老子在辛苦搜寻逃犯,你在这装模作样喝酒,以为自己是个仙……”

李瑕一转头,瞧见洪德义,却是咧嘴一笑,大步迎上,手里的碗随手往地上一丢,“咣铛”一声摔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