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!”额日敦巴日发了火,道:“你说来说去,都是说是宋人捉了我儿子,宋人……宋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。”

张弘道没有说话,只是盯着桌上的情报。

好一会,额日敦巴日在案上一拍,喝道:“说话!你必须对这事负责!”

“说实话,事情到这一步,都是因为赤那受李瑕挑拨。我张家死了那么多人还步步隐忍,尽心尽力找他,这才辛苦得来这份情报,颍州邸家勾结宋人,也许随时要造反,到时说不定要杀赤那祭旗。现在赤那危在旦夕,达鲁花赤若不信我,我也无可奈何,那就让我张家为你儿子陪葬吧。”

张弘道说罢,看着额日敦巴日,眼中满是诚恳。

他父兄不在,只留他坐镇亳州,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他必须处理掉这个危机。

他赌的,就是额日敦巴日还不知道赤那的死讯,赌的就是这个蒙古人会去找唯一的儿子。

终于,额日敦巴日道:“你说,要怎么做?!”

“请达鲁花赤随我去颍州,找邸家要人……”

毕竟是要去找亲生儿子,蒙古人做事利落,额日敦巴日当天就安排好一切,带了七十余名护卫,与张弘道出城去往颍州。

张家也对此事十分尽心,安排了许多人马,足足有三百余精锐,仿佛是要去讨伐邸家。

他们行进快速,天黑时就到了两州之间的双浮镇附近,次日就可到颍州境内。

是夜,额日敦巴日冷眼看着张弘道安排队伍休整,却是从嘴中吐出四个含糊不清的汉字。

“和水冻印。”

“什么?”张弘道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