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殷俊开始述说事情经过。

“今日,城外圣人庙,即弦歌台那里有场小文会,我赴会时结识了一才子,唤作马致远,字千里,其人仪姿不凡,且极有才情。”

话到这里,殷俊的声音渐小,怯怯看了周边诸人一眼,才缩着脖子继续说起来。

“因……因我才疏学浅,没有好的词作,他愿送我一首小令,却只给了我两句,道是后面的忘了,又拿出这枚令牌,让我在城门处亮出来、什么话都不必说,再进城到西洺客栈喝杯茶水,自有人将他的诗稿给我。

结果,我刚刚在城门亮出令牌,就被拿下了。我还当他是高门子弟,谁能想至那样人物竟会是个通缉要犯呢……”

殷俊话音未落,雷三喜已大喝一声。

“随我去圣人庙拿人!”

“是!”

一众兵士雷厉风行,如狼似虎。

这场面把殷俊吓了一大跳,不由又是一个激灵。

还未恍过神来,只听那记录此事的张家属臣冷冰冰地问道:“殷六郎,李瑕给你何样词句,竟能驱使你这世家子弟替他办事?”

“是一首《天净沙》,枯……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……”

那张家属臣眼睛一亮,下笔飞快,又急切问道:“下一句呢?”

“不……不知道呀,他忘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