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了摇头,道:“杀了才解气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

“不要?”张柔道:“李瑕此人不凡,你五哥被他逼得重病,却还是对他不吝赞誉,为父问你,你与他相处数日,是否……”

张文静不等他说完,飞快应道:“女儿是想,他那人确实有一点小本事,应该留着,在父亲麾下当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还是能胜任的。”

“是吗?”

张柔看着女儿,目光中带着些审视。

张文静只觉如做贼一般心虚,避开他的目光。

张柔叹息一声,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?要喜……”

“是问我何苦要劝父亲吗?我是怕父亲辛苦。”

张文静听到一个“喜”字,连忙打断,而后叽叽喳喳说起来。

“真的,父亲是带兵打仗的大将,战场杀敌,纵横捭阖确实无人能敌,但又不是巡尉,这便如……便如……拿宝刀劈飞蚊,如何能劈中?依我看,这次真捉不住李瑕……”

张柔叹息一声。

他那几个问题虽然都被女儿回避开,但她是何态度他心里也愈发明了,不由更为忧虑。

等杀了李瑕,也只能把事情推到张延雄头上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