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镛还在和李瑕聊天,闻言也不搭理周震炎,讥笑了一下。

周震炎却还在说。

“这种事情本就见得多了,仗着和刘克庄是同乡,逢人便到处吹嘘,生怕没人捧他,可笑。”

“伏灵,勿要再直呼刘公名讳了。”

“名字不是拿来叫的?”周震炎道:“刘克庄谤讪时政、忤逆官家,我还要称他一声‘刘公’吗?你们也想忤逆官家吗?”

“周伏灵!你够了!”站在桌上的刘芾终于忍不了,大喝一声。

黄镛抬起手,道:“声伯兄,别理他。”

刘芾道:“太放肆了,是可忍,孰不可忍?!”

黄镛笑道:“也许周兄就是想和我们吵一架,好拂袖而去,免得要去伏阙上书呢。”

“黄器之!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周震炎大怒,一指黄镛,骂道:“滥竽充数之辈,也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?!”

黄镛道:“那请周兄一同去上书啊。”

周震炎道:“你要去,只因你有私心。刘克庄早已赋闲在家,董相公在时要起复他,被丁大全以“恃才傲物”为由所阻。你要对付丁大全,皆因你的私心,而非要报国!”

“周兄不是说我是假冒的刘公弟子?”
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