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郎君想必有他的考虑,他行事面上不说,其实心中每有主张。”

“我真是不知……如此朝堂倾轧……为何还想在宋朝谋权职?”话到这里,高长寿终是忍不住,叹息道:“他素来果决,此事上未免太愚钝了些。”

高明月微微蹙了蹙眉,头也不抬,道:“二哥异想天开罢了,真当只需扯个旗子,便有人来替你卖命?”

高长寿道:“我何曾说过是替我卖命?李瑕若愿意,离了宋朝,随便到哪不能立足?往后我们大可与他作一家……”

“离了宋朝?随便到哪立足?”

高明月依然是头也不抬,但不知是哪来的气性,又道:“二哥还当自己是大理岳侯,往山沟里一站,无职无权、无钱无粮,自有人箪食壶浆来迎你?”

高长寿却只是咳嗽了几声。

高明月愣了愣,她背着身看不到兄长的表情,却自知失言,轻声道:“我是觉得……二哥伤势未愈,不如再等等。”

韩承绪忙作和事佬,道:“是啊,两位莫要争执,小郎君素来有成算,倒不必我们操心。”

高长寿倒是大气,摆了摆手,笑道:“无妨,习惯了。”

他瞥了高明月一眼,笑了笑,也不知在想什么……

忽然,有叩门声响起。

韩巧儿转过头,数着那韵律,喜道:“是李哥哥回来啦。”

韩承绪抬头看了眼天色,奇怪道:“今日怎这么早?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