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少卿认为该如何?”

“杀了李墉父子。”孙应直冷冷道,“一了百了。”

“李墉尚不知在何处,贸然杀了其子,只恐逼他铁了心替吴潜作伪证。”

“不是,诸公怎么知他是作伪证?不该先问清楚?万一是真的?可就……”

“有何好问!真不了!老夫确定就是吴潜在设局。”

“总之先拿下李瑕,逼问出李墉下落。”

“看昨日选德殿之事,李瑕此子极狡诈,须谨慎些……”

次日清晨,李瑕推门而出,只见冯仲竟蹲在门边打瞌睡。

“睡在这做什么?”

之前冯仲在清河坊卖茶也是这样蹲着,当时他还敢对李瑕大声喊,如今却谄媚地赔笑道:“我在护卫着小郎君。”

李瑕知道他其实是在监视。

虽说是奸党的走狗,也是要卖力做事的。守一夜算什么,这年头一般人连有吃有喝都难。

李瑕递了点钱过去,道:“给弟兄们买点早食,我去跑步,你爱跟就跟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