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再看他,坐在江公身后,完全是一副古板模样。

但这些人再古板,以她如今临安行首的身价,今日能过来表演,他们也该赋词相赠,作为答谢。

果然,文人们争相为季惜惜赋了几首不错的词作,很是夸了她几句。

季惜惜谢领了,又看向闻云孙与刘辰翁。

闻云孙,时年才二十岁,却是新科状元郎。

刘辰翁,时年才二十三岁,词坛年轻一辈中造诣最尖顶的几人之一。

放眼天下文坛,他们是最受瞩目的年轻才子。

她遂看着他们,笑言愿再唱一首新词。

然而,闻云孙却只是客客气气地说惜惜姑娘歌喉太好,他词拙,无有相配的词作。

季惜惜先是恼这人孤高,无非是不愿与妓染沾。但再一想,人家能这么说已是给足了她面子。

一个年少状元,不骄不躁,稳重自持,且方寸拿捏恰到好处,往后也不知是何等人物。

她连忙盈盈一拜,谢过闻云孙。

众人又请刘辰翁赋词,他则不推却,大大方方应下。

“今日既是送谢公还乡,又闻惜惜姑娘歌喉。可叹可悲,又可惜可期。辰翁不才,拟词以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