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声伯敢为天下直谏,李非瑜则是务实之人,‘化作春泥更护花’,此中一腔报国之热血、百折不挠之坚韧……更胜一筹。”

“黄德夫言过其实矣!李瑕远不能比贤关六君子!”

“言过其实?若我辈书生只知上疏、上疏,于国有何益处?!”

“李非瑜投机取巧之辈,绝难当此盛誉,我不信这诗是他作的!”

“你信与不信又如何?他在乎吗?其人诗中洒脱之意,你有半分?”

“黄德夫!你也依附奸党了!”

“呵,我是否奸党不论。李非瑜已赴边陲,是忠是奸、是贤是庸,只怕还轮不到我等袖子空谈之辈评述。”

黄孝迈说完,背过手,径直离席而去,只又甩下一句。

“哪怕为国做过半点实事,再来议论旁人忠奸!”

犹有许多人不服,纷纷看向刘辰翁。

“会孟,你怎么看?”

刘辰翁摆了摆手,苦笑一声,向外走去。

“德夫兄所言不差。国事艰难,我这赋中秋词的,岂有颜面评述?”

“会孟,会孟……”

“唉,会孟也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