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!”孙德彧喜不自胜。

“小道士真是个纯粹的、乐于助人的人。”

“我觉得你说的好对啊……”

史樟眯着眼看着匣子里的头颅,微有些失望。

从庆符到开封走了二十余日,这头颅已有些腐烂,不好辩认。

“可惜姚端甫已去了洛阳,不然便可让他来认一认。”史樟喃喃了一句,又想到了姚燧。

“二郎就没想过,这未必就是李瑕?”孙德彧忽然凑上前问道,神神秘秘的样子。

史樟道:“有可能,去岁王荛便是杀良冒功,以假尸糊弄了事。对了,你师兄与张君宝何在?”

“张君宝说要北上去寻他的叔父,一转身就不见了,俞师兄去找他,但好奇怪啊。”

“有何奇怪?”

孙德彧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,道:“那张君宝……不像二郎方才形容的李瑕吗?”

史樟愣了一下,接着微微苦笑。

“你不信你师兄?”

“我当然信我师兄,但有没有可能是这样?李瑕看破了师兄要去刺杀他,找了个替死鬼放在屋里给师兄杀,然后他的人重伤了师兄,又假意相救,跟着来了开封。不然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