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他做的少,说来他做的比一般宋朝重臣多很多了。但其人分明极聪明,偏是有些事看透了又不肯尽全力。

“你在腹诽我?”贾似道悠悠问道。

“嗯,在想贾相公为人聪敏,就是太顺遂了。”

“你可称为我之知己。”贾似道不怒反笑,得意问道:“平生顺遂,为之奈何耶?”

“无可奈何。”

“闲话少谈,开封之事不甚重要,没来由须我等大宋官员去救一蒙古官,且看便是,忽必烈必有后手。”

贾似道说着,指了指地图,道:“至少这塔察儿,休想立下寸功。”

“是,贾相公高屋建瓴,佩服。”李瑕随口夸了一句。

“虚情假意。谈谈丁大全、吴潜之事,我已大致想好如何踩着此二人拜相,需你助我。”

“好。”李瑕别无可谈,唯干脆答应下来。

贾似道遂觉有些无趣,问道:“你明白?”

“待贾相公要对付吴潜了,派人说一声,我父子尽力便是。”

“痛快。”贾似道凝目看向李瑕,又问道:“你可是以为我将党争视为正事,而战局次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