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弘道眉头一皱。

他听得懂。

这句话提醒张家……张文静也十九了,若打定主意非李瑕不嫁,熬不起。

“李瑕已成了亲,我张家之女还能与旁人共侍一夫不成?”

杨实长叹,道:“往回数三百年,大理高氏是王侯之家、帝王之家,李瑕之妻高氏,乃真真实实的名门望族嫡系,大姐儿与她同进一门,绝不辱没。”

话虽没点明,但未必不是在说……张家先祖不过只是地方豪强、底蕴远不如高氏。

李瑕不在意这些出身,但杨实、张弘道反而极在意。

张弘道闷饮了一口酒。

杨实问道:“不得不提,蒙人属实是宽待世侯,高泰禾、高泰祥兄弟如此反蒙,蒙人却不株连。五郎且看,如今高琼尚还坐镇大理。五郎何不效他?”

“大理不同,鞭长莫及。”张弘道不受迷惑。

“道理是相通的。”

杨实看了院门处一眼,换了些许郑重之色,又道:“请五郎近些,听老夫肺腑之言。”

张弘道嘴上说的一直都是拒绝之辞,但还是附耳过去。

杨实道:“如今,忽必烈、阿里不哥争成如此局势,孰胜孰负,难以预料。张家真要将满门性命押在忽必烈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