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快?”

贾似道收到消息,眼中泛起思量之色,自语道:“他真敢回来?明知一还朝,再难归蜀统兵。”

廖莹中问道:“或许,他自知前途黯淡,放弃兵权,只求保全性命。”

“那你太不了解他了。”贾似道讥道:“他若肯放弃兵权,便不会自请回朝述职,而该辞蜀帅之位。”

廖莹中沉吟道:“李氏药堕忠王、阎妃欺君谋职、忽必烈来信招降……这三桩事加在一起,李瑕本该必死,如今能活下来已是天大的能耐,官家绝不可能放他回蜀,必然是厚赏,再调回朝中闲置。”

“他出了先手。”贾似道随手拿了个棋盘,放在案上,拈起一枚白子“啪”地一下摁在棋盘上。

“他先手,官家只能同意他回朝述职,而不敢迁任他,怕他投降了忽必烈。”

廖莹中拈起一枚黑子摆上,道:“但只待江万里稳定了川蜀局势,官家还是要把李瑕明升暗降。”

贾似道随手摆棋占了一角,道:“老东西慢如龟,溯长江而上,只怕此时还未到重庆。反观李瑕,信使去、他来,两倍路途,人已到临安。”

“他还有后手。”

“他有何后手我暂不知。蛐蛐进了笼子,竟还想再跳出去。”

廖莹中问道:“以阿郎才智,真猜不到?”

“上策无非是争夺圣心,只要官家信重,一切难题都可迎刃而解。”

“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