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。”吴潜扶须叹道:“老夫败给师宪了。”

“履斋公莫与我装聋作哑,今日直言不讳,如何?”

“老夫真心认输,败于师宪了。”

“此事没这般简单,慈宪夫人并未在黄氏院内找到李墉,他去了何处?”

吴潜叹道:“老夫不知。”

“我已查过,黄氏所居院落,位于荣王府东隅,院中有仆婢十六人,因为黄氏最不受荣王恩宠,这十六人一直少有人注意,不知履斋公收买了几人?得以让李墉混入黄氏院中?”

“扫地一人、随侍四人、门房一人。”

“了得。”贾似道抚掌称赞,道:“当日慈宪夫人到时,李墉确不在黄氏院中,故而慈宪夫人以为我在骗她。但……是否有可能,李墉被李瑕带走了?

带到哪呢?比如,东北隅有库房,仆婢们忙着摆放聘礼,场面很乱,没人注意到这父子二人。”

吴潜道:“老夫不知。”

“那我再作个推测……待慈宪夫人走了,李墉再次回到黄氏屋中,甚至,忠王也折返了?”

“为何折返?”

“黄氏毕竟是忠王生母,诓骗,吓唬,办法多了。”贾似道想了想,缓缓道:“若叫我办,可让身边的婢女勾一勾忠王,总之,忠王折返了。”

话到这里,贾似道敲了敲木栏,发出“嗒嗒”的声响,像是提醒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