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。”闻云孙道:“故而,我今日先来见了非瑜。”

李瑕知道,眼前这人,较真却不死脑筋。

那只怕反而不能欺之以方了。

果然,闻云孙又道:“还有另一桩事,我认为荣王并非病故,而是死于刺杀……”

李瑕已不再说话,许久都保持着沉默。

厅上,闻云孙还在说着,条理清晰,句句指进李瑕心里。

“荣王遇刺当夜,府邸守卫森严且并无旁人进入,除了忠王,以及忠王侍卫、随从计二十四人。进入荣王府之后,二十二人在前院小憩,两人随忠王往大堂。

过程中,忠王到了后院净房一趟,出来后,便无人再见到那两名随从。而后院净房与瑶圃池只隔着两堵墙,中间是一片竹林,并无守卫。”

李瑕道:“宋瑞兄之意,是这两名随从刺杀了荣王?过于骇人听闻了。”

闻云孙道:“鬼魂杀人,岂不更骇人听闻?”

“原来宋瑞兄也听了这个传闻,我等为官该不造谣、不传谣。”

“此为查案,查案只问真相,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只问真相。”

李瑕问道:“不知是谁人告诉宋瑞兄这些的?”

“我往荣王府吊唁过,询问了府中下人、护卫……”

“不觉得查得太轻易了?据说,连皇城司都没能查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