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家与顺天张家交情不错?”

“金亡时,遗山先生当年曾幸得张家庇佑,并与张帅合力保存《金实录》,交情甚深。”

李瑕不疾不徐,又问道:“你可认得与浯溪真人同行的那位小郎君?”

“不认得。”元从正道:“但……说是小郎君,似乎是男装打扮的女儿身?她与族姑以姐妹相称,算是学生的长辈。”

“可否仔细说说她们的行踪?”

“大帅真无恶意?”

“真无恶意,那是我朋友。”

“好吧,她们本欲往长安,途中恰遇到潼关封堵,只好北渡黄河,由山西西向。途中经过书院,借住休整并采买了干粮,次日即启程赶路。学生也仅与浯溪真人谈了几句而已。”

李瑕问道:“她们打算从何处西渡?”

“自是蒲津渡。”元从正应道,“不过,没多久之后,听说起了战事,黄河禁渡,也不知她们过了黄河没有。”

“没折回书院?”

“没有,风陵渡也禁渡了。”元从正瞥了一眼林子,道:“官兵防得严,一般人很难像这位将军能找到船,从郊野登岸。”

语气中带着些幽怨。

林子咧嘴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