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还在争权,没逃,不是在坐等大宋亡国了,只是手段不如他贾似道而已。

若说李瑕对宰执之权的轻蔑让贾似道感到寂寥、挫败。从谢方叔身上,他再次感受到权力的滋味。

都不知有多少人在眼热他的位置。

“献了什么祥瑞?”

“一琴、一鹤、金丹一粒。”

贾似道执起茶杯,淡淡扫了群僚一眼,道:“你们怎么看?”

“诱人主,为声色之好。”

“托名进香,擅进金器,好玩丹剂为人主寿,殊失大臣体统。”

“误国殄民,私入行在,违制擅制,宜重惩……”

贾似道点点头,道:“办吧。”

“平章公,程元凤近日罢相还乡,敢问,是否真允他守少保、观文殿大学士、醴泉观使等职致仕?”

贾似道沉吟了片刻。

这事本已定下,是给程元凤还乡后留多少体面的问题。

彼此只是政见不合,私怨不算深,程元凤不像吴潜那么没风度、党争败了还乱吠。他本来不想做得太过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