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使司说是……临安乌烟瘴气,也无甚好探的……”

“那我怎么办?”阎容不等胡真说完已径直打断,大骂道:“他怕是忘了这一年多以来,到底是谁在替他稳定朝中局势,他哪次升官加爵不是我助力于他?丧了良心,想用完便抛不成?他若敢不带我走,我……”

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威胁李瑕,只好又拿起一个软枕砸了过去。

胡真也不避,应道:“恩主请听奴家说完,李节帅已有信到了,姜使司今日便是让我送来。”

“伱早不说,快给我。”

阎容看罢那信,自背过身去,轻笑一下。

“算是他没完全丧了良心。”

“是,恩主是贵人,不像奴家与关阁长轻易可脱身,宜先布置妥当,以免留下后患,让人多是非口舌。”

“何时开始布置?”

“先请恩主遣一心腹侍婢去见姜使司,待李节帅封王之后,他便着手安排……”

见过胡真,阎容心情大好,捧着信纸又看了一会,往榻上一躺,抬起自己修长的腿欣赏,自语着又轻骂了一声。

“没良心。”

……

如阎容所言,李瑕每次升官晋爵,或多或少都有她出一份力,今次亦然。

三日后,赵衿便派人去探得消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