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就出嫁了啊。”

“你也莫再介怀了。”元严见张文静有些走神的样子,不由宽慰道:“逐出家门也好,至少张家不会有事。”

张文静先是眉眼一低,才抬起头来,道:“本就不会有事,我料定了忽必烈不可能敢在这时候动家里,这才跑出来的。”

“那你为何还有心事?”

“哪有心事?”张文静笑了笑,低语道:“害羞嘛。”

元严叹惜了一声,正要开口,忽听院里雁儿喊了声“郡王”,她愣了愣,忙堵到闺门边。

“郡王此时不宜见新人……”

“元录事见笑了,我与文静说几句话……”

张文静回过头,竟见李瑕堂而皇之走进来,不由羞恼道:“出去,你快出去,哪有这时候见面的。”

李瑕笑笑,道:“有正经事与你说。”

“那也不成,明日可是我嫁人的大日子,今夜不许过来。”

张文静拾起桌上的帕子抛过去赶他。

她那凤鞋还未穿,坐在那也走不开,须臾已被李瑕抱起,坐在榻边。

“快放开,真打你了。”

“说说话吧,要成亲了,不想你带着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