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再到大帐外时,天色将暗,李瑕却犹与李曾伯在秘谈形势。

哪怕作为蒙古人,胡勒根都觉有些看不下去。

那老头才到第一日,歇都没歇,一定很累……

他在帐外护卫了一会,终于见李瑕掀帘出来,吩附道:“去给可斋公备些吃食来。”

胡勒根早有准备,让人端来酒菜,亲自送到李曾伯面前。

李曾伯笑了笑,问道:“你会说汉话吗?”

“会说,我还会写诗。”胡勒根见这汉人老头也有英雄气慨,倒也不敢看轻。

“是吗?念你的诗给老夫听听如何?”

胡勒根又看了李瑕一眼,见其点头,这才清了清嗓子,想了想该念自己作的哪一首诗。

“草原来的胡勒根,难得可贵在本真,臣服于我的天神,英俊的王百战百胜,蒙古人啊,为我的腾格里汗,热血沸腾。”

李曾伯沉默了很久。

也不知是对这样的称不上诗的东西无言以对,还是震惊于这个蒙古人对李瑕的崇敬。

等他回过神来,只见眼前这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汉子正瞪着眼盯着自己,像是在等待一个评价。

李曾伯在当今词坛有才气纵横之称,是不能评价这诗的,只是笑笑,请胡勒根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