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谦光可知?我马上要被贬谪梅州了,幸而又遇此机会。”

杨辉不知如何回答,只好欠了欠身。

秦九韶动作潇洒,又道:“川蜀,我十分了解。家父曾任官巴州,嘉定十二年,兴元兵变,叛军进占巴州,家父才避回临安。宝庆元年,家父又任潼川知府,我随他入蜀,彼时蒙军肆虐,我于民间募集义兵,游击蒙虏,那年,才十八啊……”

“道古兄抗虏之事迹,我亦有听闻,感佩不已。”

“这段经历,虽比不了李瑕,然于潼川府路练兵克敌,我可谓与李瑕有过相似经历?”

“是。”

秦九韶眨眨眼,笑问道:“那,若平章公起用你我、对付川蜀劵引,谦光辅我,可好?”

杨辉倒没想到他这般直接,愣了愣,点点头,应道:“自是如此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秦九韶更显潇洒,煮水泡茶,动作一气呵成。

杨辉却不知再说什么。

他久闻秦九韶之名,知道对方是真正的天才,星象、音律、算术、诗词、弓、剑、营造、骑术、蹴鞠之道无一不通,无一不精。

但,太过醉心仕途,也太好钻营了。

在官场营营至五旬,如今竟已到这般直言不讳求官的地步,未免太……

“道古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