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上,他的大儿子正拿着筷子到处乱刺,说是要学剑术,胡真也拿着一根筷子与他对打。

“世子明年又要有弟弟妹妹,开不开心呀?”

“那和我比武哟,呀哺呀哺……”

二儿子实岁刚满一岁,正在张文静怀里,努力想向李瑕身上爬。

“也不知爹收到信没有。”张文静低声道:“还真是一封也不给我们回。”

她与李瑕已给张柔送了好几封家书,始终不见回信,临近中秋,难免有些不高兴。

“不回反而才是好结果,证明他还在考虑,相反,若是形势不太好,他或许就是来信与我们恩断义绝,或信件落在别人手中,回信误导我们。”

李瑕担心的反而不是张柔的态度,而是张十郎与他联络之事暴露,隔得远又是在敌境,这种事是最不可控的。

“这次我派人北上,不仅是带信给你爹,也有联络山西世侯。”李瑕又道:“我们若能与保州接壤,张家才是真正有选择。但未必是打通河南,撬开山西也是一样的。”

“山西世侯小而杂,只怕是很难一举拿下吧?一群州县官。”

“先试着撬个缝也好。”

张文静“嗯”了一声,倚到李瑕肩上,低声道:“其实我也没有在担心什么,只是逢年过节有一点点小情绪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生了孩子你还肯哄我,就很高兴。”

张文静遂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