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说。”廉希宪抬手在地图上点了点,沉吟道:“最多追到这里,再往西真不敢去了。”

“好,听善甫兄的。三百里之内,我若不能请诸王回来,便放他们走罢了。”

在长安之时,面对群臣的反对,李瑕一意孤行。此时面对廉希宪,李瑕却是从善如流。

毕竟廉希宪更懂西域,他说不能去的地方,那必是真的危险。

两人计议停当,又开始调兵遣将,准备追击……

然而,就在这一日,姜饭终于带着吴泽赶到了天池大营。

“年节时,王上便命我查访郝经下落,现已查到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鄂州一战后,贾似道私自与忽必烈议和,许诺与忽必烈划长江为界,岁奉白银、绢匹各二十万。忽必烈称帝,则命郝经为使节,往临安负责此事后续。人一过江,贾似道便密令淮东制置司以李璮兴兵犯境为借口,把郝经一行拘禁于真州。此事,贾似道做得隐秘,故而我们虽知郝经出使,但未得后续,一直以为他是回程了,而蒙元那边怕是以为郝经出了意外……”

姜饭说到这里,一旁的吴泽摇了摇头。

虽然听了好几遍,他还是不太敢相信,堂堂大宋宰执竟能做出这种事来。

简直是胡闹。

“但,就在两个月多前,舆情司发现贾似道将郝经放回了。”姜饭又道,“我们探到,忽必烈该是在攻打关中失败后又带了使者前往临安,与宋廷有过秘议。”

吴泽遂起身,向李瑕一行礼,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