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兄。”李瑕拱了拱手。

黄镛道:“你叫我‘器之’便好,方才我便在留意你,觉得你眼神沉静,神态自若,必是不凡人物。”

“器之兄过誉了……”

此时,也就是在黄镛开口喊了第一句话时,周围就已有人在小声议论起来。

“这人是谁?”

“黄镛黄器之,后村公的弟子。”

“什么?刘公的弟子?竟是刘公弟子。”

“刘公?确是那‘少年自负凌云笔’的刘公?”

“是。”

“居然是刘公弟子……”

忽然,有个颇为刺耳的声音响起。

“呵,又不是黄器之有文章天资,他与刘克庄都是莆田人,同乡罢了。”

周震炎不知何时已从桌子上下来,斜睨着黄镛,又道:“再说了,谁知他是不是真是刘克庄弟子?也许是吹牛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