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田地招人归乡认领。大部分都是无主之田,由官府租赁于流民耕种。

三年免征是不假,指的是田税。那田租自然是要缴的,每亩定额交粮一石,可收成后再缴。

等这些田地分完,再是外来流民开垦荒地。

当然,流民无余钱购种子、农具,可向官府借青苗贷,二分利,可用粮抵……

李瑕无幕僚在身边,独自一人也只能规划到这些程度。

他必须要搜罗到大量的人才,修改、补足、完善、实行整个田制。

眼下而言,士卒们兴水利,灌溉的首先便是自己的田地,倒也热情十足。

李瑕还在等懂水利的人来,这段时间做的便是在山河堰安营备粮,核算军功、清丈田亩分下去。

除了这些士卒之外,每日也有许多百姓赶来,想为这些士卒当佃户者有之,想从军分田者有之。

李瑕遂又遣人招募流民,发放工钱修坝……

竟是比打仗还要热闹。

忙得昏天黑地,到了三月十三日,李瑕遂向张珏道:“后日诸事烦君玉兄安排可好?”

张珏今日气不顺,因他麾下有校将问能否把汉中的田换到重庆去,还说“将军你不是重庆府的官吗?”

当时张珏便答不上来,因为现在是李瑕擅作主张在分田,又不是朝廷在分田,最后只能骂上一句“滚蛋!你自去重庆府问吕制使要!”

“公务繁重,我一人可安排不来。”如今张珏与李瑕熟悉了,说话也直接,“非瑜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