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与芮想喊,喊不出。

他透过血迹,透过李墉的身子,只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已吓得摔坐在地,却没有去喊人,只坐在那颤抖不停。

“第三斧为家叔父,名讳李义厚。”

“呜!”

“家兄李培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赵与芮不知道李家到底死了多少人。

他只知道自己扛不住。

泪水滚滚而下,他已绝望至极。

他只能死死盯着赵禥,唯恨有一句话不能喊出来——

“傻子!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啊傻子啊!为什么能受人哄骗?!为什么?!你是我的亲生骨肉……”

“噗!”

终于,李瑕缓缓松开手。

尸体软软倒下,赵与芮已再无生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