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墉摇了摇头,道:“他们可以和谈,因为忽必烈一定会先攻我们……我的看法是,夔门必须大胜,胜势足以威慑住宋廷了才可自立。否则便是落人口实,陷入被动。”

“若不能呢?”

“那便再等一等,寻下一次时机,胜机总会有的。”李墉道:“我更担心的反而是我们治下一些官员……”

“不用等了。”

李瑕翻阅着情报,忽然将其中一封递给李墉,道:“夔门的结果只怕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”

这是姜饭探到的关于姜才与孙虎臣之间的事端。

后续消息虽还未送来,胜败几乎已成定局。

李墉并未因此大喜,而是马上便开始思忖此事带来的影响。

终于,他眉头一动,缓缓道:“依高长寿的计划,我觉得不够……这次要大作文章,那就作出须我们‘清君侧’的罪名来,如何?”

“清君侧吗?”李瑕微微沉吟。

“旗号一出,自会给朝堂上旁人对付贾似道的理由。”李墉道,“孙虎臣只怕想不到他能给我们多大的借口。”

“计划?”

“不复杂,只要姜才愿意归顺,便好办了……”

仅仅四天后,一封急信通过驿马走子午、荔枝道,最后送抵高长寿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