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份不方便。”

“哦?”张文静眨了眨眼。

“身份隐密,不太好说。”

李瑕并不多作解释,趁旁人没注意,亲了张文静一下,这话题便这般过去。

张文静遂帮忙看起公文来。

她其实有觉得秦王府中妾室太少,毕竟从小长在高门大户,所接触的各家都是妻妾如云,她也打算让李瑕纳更多妾室。

但另一方面,知他去见了外室,她免不了又有些小小的吃味。

总之这般问上两句,勉强也算是敲打过他了。

稳固了作为侧王妃的威严。

李瑕转过头,道:“这两封折子行文实在过于晦涩,且涉及长安水利。我准备明日议事便作出要求,往后这种文书该有个图表才行。你觉得如何?”

“我觉得……不太妥当。”张文静低声道:“看得出这位先生精通水利,但显然对北方地理不是很熟悉。”

“嗯,他刚来不久。伱怎看出来的?”

“南北治水是不同的嘛。”

张文静是真懂营建以及水利之事,提笔便将几处地方圈出来,又道:“看这里……堤坝的工期便不准确,因南北汛期不一样,所谓上七下八,明年七月前此堤若不完工,是漫田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