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这身份果然好使,从颍州到陈州一路顺利不说,在这城里行事也不用顾忌。”刘纯道。

聂仲由没应。

刘纯又道:“但我们已在这宛丘县等了两天了,李瑕还不来,还等吗?”

林子迷迷糊糊地醒来,反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夜长梦多,不如早点去开封把事情办了……”

“放你娘的屁。”林子道。

“这般重要的差事,万一因为李瑕耽误了。按你说的,李瑕在亳州惹了那样的大事,被张家盯上了,把追兵引来,不是节外生枝吗?”

林子冷笑不已,道:“之前你嫌大理人碍事,近日怎不说了?我还听你与王顺说什么‘禁军死伤惨重,幸亏还有几个大理人充人手’。怎么?在你眼里,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,有用了留着,没用了就丢?”

“林子你这话就过份了,我不是为了差事着想吗?要说出生入死,我皱过一次眉头没有?都是哥哥千挑万选出来的,谁怂谁没鸟蛋!但我告诉你,误了差事,死去的弟兄就全都白死了!”

“你娘,一天到晚张嘴就扯,烦死我才罢休,没有李兄弟你能走到现在吗?不等,你也说得出口?!”

“我等是来干事的,不是来交朋友的,林子你要是……”

“都闭嘴!”聂仲由叱喝一声。

屋子两人安静下来,俱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