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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弘道坐在那,只觉眼皮跳得厉害。

把控不住局势的无力感越来越深。

“五郎,吃些东西吧?”雷三喜上前问道。

“不。”

张弘道摇了摇头,轻声自语道:“峰峦如聚,波涛如怒……这小令,太好了。”

“五郎?”

“我本以为那首《临江仙》是赵宋哪个名家的新词,是李瑕趁它还未传到北边,偷来唬人的。甚至揣测也许是刘克庄新填的,但……但加上这曲《山坡羊》……”

张弘道连着好几夜没有睡好,眼眶也有些发黑。

他自言自语着,疲倦的双眼中忧虑渐盛。

“当今天下文坛,便算是刘克庄,只怕也不能连续填出两篇这样的传世之作,连他的词力也没达到这等地步啊。这些年,漠南王用人,多凭才名,万一、万一……”

“请五郎不必自己吓自己,事情还没到那地步。”

“你不懂诗词,你不懂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