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我想好了。”

凭心而论,李瑕还是满意的。

重生四个多月,从一介死囚到一县主官,已在他预期之上。

吴衍从袖子掏出一张纸,眯着眼看了看,道:“有三个空缺可选,涪州武龙县、叙州庆符县、合州岳池县。”

李瑕接过,道:“有何区别?”

吴衍道:“在我看来并无区别。”

他对待李瑕的热忱已渐渐冷淡了下来。

今日见李瑕之前,他堂堂御史还愿意纡尊去找对方,在茶楼碰面时也颇为殷切。

那时,李瑕在他眼里前途不可限量。

一个十六岁的少年,能力出众,立下大功,且背靠丁相,欠缺的就是资历与功名。这相当于一颗好种子,种下去,能长成参天大树。

但李瑕非要现在就将这颗种子煮了吃,那也无甚好说的,成不了大事。

当然,吴衍面上还是很客气。

“你也不必急着选,官家与丁相近日国事繁忙,任命下来至少还有半个月,好好歇一歇。”

“好。”李瑕又问道:“其他人的封赏呢?”

“聂仲由会任京中闲职,其余人各有赏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