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查,此必为构陷。若查,便是在害忠王,害天下社稷。”

江万里道:“当年我谏官家‘君子只知事非,不知利害’,我谨守此言。”

“不可!江兄,子远兄呐,不可查呐。”

“万一呢?”

谢方叔没再说话,自消化着心中情绪。

两个老人望着西湖,眼中皆泛起深深的忧虑。

“文会开始了,过去吧……”

文会上,季惜惜一曲歌罢,起身立于台边,听诸文人评点。

今日文会与往昔不同,少了那“五陵年少争缠头”的热闹。

因江万里、谢方叔皆是享誉天下的理学君子,江万里还是朱熹的再传弟子。故而文会上更多的还是讨论学术、点评政事的庄重气氛,诗词、角妓只是点缀。

但季惜惜还是感受到许多人用爱慕的目光偷偷瞧她。

她心说他们未必真不爱色,只因有尊长在,才个个正襟危坐。

僻如那刘辰翁,分明也有荒唐之时,曾“触妓于马上”,并为此事赋词。

“当时飞燕马上,妖艳为谁容。娇颤须扶未稳,腰褭轻笼小驻,玉女最愁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