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宁先生知道,此战之后,县里很可能想要裁撤巡江手。我们需要证明这三百巡江手是有必要的。”

“阿郎,万不敢为立功而求战,此大忌也。”

李瑕道:“万一能将兀良合台留在川蜀呢?”

韩祈安道:“那也需张实能击败他才行。”

“以宁先生认为此战胜败如何?”

“岂是能猜中的?”韩祈安沉吟道:“我们知蒙军的情报,却对张实不太了解。”

李瑕道:“若张实能胜,石门道就是我们扩大战果的机会,也与我接下来的规划有关。我有意重新打通往大理的商道,哪怕是走私,如此才可解决钱粮问题。”

“也与高家兄妹有关?”

“是,石门道迟早都是要探的。”

韩祈安道:“这次来不及了。”

他抬手在地图上一划,道:“阿郎莫小看这短短一段路,此间穷山恶水,飞鸟难渡,人说蜀道难,这蜀滇之道更难,没有月余是走不过去的。

阿郎若料定张实能击溃兀良合台,近日就得出发绕石门道攻其后方;若料定张实会败,则该捉紧坚壁清野,准备好坚守县城才对。”

“战事还未开始,就要先做决断?”李瑕问道。

“是啊,所谓‘料敌为先’,打仗岂是简单的。”韩祈安感慨道。

李瑕盯着地图,已提前感受到了战争的难处,这还是在得到了蒙军情报的情况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