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张远明的钱粮交朋友?”房言楷盯着李瑕,道:“非瑜,你交朋友,用别人的钱、用县里的功劳?”

“房主簿如何知道的?”

“我如何知晓?哈,首级我亲手清点的。再论张远明有几顷地,除了他自己,全县数我最清楚,我能不知他有几石粮食?你……”

李瑕点点头,道:“那这样吧,此次守住县城,首功归县令与主簿,如何?”

“你破的敌,为何如此?”

“我巴不得你们赶快调走。”李瑕道。

房言楷一愣。

李瑕又道:“房主簿不必怀疑,我真心的。”

“非瑜误会了,我并非要与你争功。”

“但我想让你们调走。”

“……”

房言楷深吸了几口气,摆了摆手,道:“这些,等战事完全过去再谈。合州大战在即,非是争功之际。”

话到这里,他加重语气,又道:“更不该挑衅乡绅郡望,年关在即,百姓被困在城中本已心生不满。倘若张远明在此时教唆民意,我等县官莫说功劳,落个大罪也有可能……”

李瑕道:“九曲园是我烧的,张远明的粮食也是我抢的,与县令、主簿无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