政治同盟不是说结便结,从贾似道派个小婢子过来勾引便能看出,他要的是绝对的控制。

李瑕想要不被轻易摆弄,又要交好于贾似道,却也不是易事。

只说昨夜那个小婢子。李瑕若一个不慎把人收了,便是表明了效忠之意,往后一旦与贾似道意见不合,贾似道的态度就大不相同。

比如,万一留下个孩子,贾似道大可养上几年给这母子安排个身份,贾家亲戚云云,逼他停妻再娶……听起来不要紧,但这是驯化的过程。

烈马之所以是烈马,一开始就不能吃人喂的草。

而若不收,显然是不给面子。

果然,到了清早,李瑕一见贾似道,便见他臭着张脸,满是不悦……

“多谢贾相公款待,我今日也该启程回庆符了。”

“你何时走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贾似道淡淡道。

廖莹中笑道:“坐吧,一会尝尝这荆湖的豆皮。”

李瑕也不客气,掀了袍襟坐下,道:“昨日与药洲先生闲聊,发现一桩趣事。”

“喂了巴豆都憋不出屁来的人,也能有趣事。”

“我听说吕文德吕太尉是樵夫出身。砍柴时掉了一只鞋子,长一尺八寸,恰好被赵葵看到,赵葵称此人必为力士,遣人探访其家,遂留在帐下听用。”

贾似道冷着脸道:“莫与我谈那三京败事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