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“江春需要一个新的靠山”便是韩祈安的本事所在,只由高年丰、姜饭来办,一百个他俩都控制不了江春。

“我大概会在半个月内出兵成都,兵力在八千人左右,叙州城供应得了这些军需吗?”

韩祈安拿出账册,给李瑕算起账来。

“叙州城内是有不少钱粮的,叙州军月费十七万贯,魏文伯党羽月取十一万贯,此项折计九十八万七千五百三十六贯;另有城中士绅大户,马家折计二十二万三千四百三十六贯、黄家十七万九千……”

李瑕目光已扫过那几十户富绅,直接落在合计那一栏。

总数是很吓人,六百万贯有余。

但在战争面前,又算不上什么了。

李瑕听蒲择之说过一嘴去岁川蜀的军费开支,四千万贯。

抗蒙二十余年,宋朝财政已到崩溃的边缘……是早已入不敷出。

朝廷凭天才般的理财手段在强撑着,滥发交子、和籴民粮等等。

贾似道之前说要均田、打算,不是闲来无事随口说说的……

韩祈安每次算账都很认真,一笔一笔说了很久,终于说到结余。

“扣除掉各种支用,还有转运司今年要上缴的……”

“不缴了。”李瑕道:“这两年叙州已无力向朝廷输税。我看了你的安排,都很好。但再添上几笔开支。重修合江门码头及符江渡,要让叙州到庆符的船只往来更便捷;修符江渡到庆符的官道,直道至少要有三十尺宽,容兵马辎重急行。要让叙州到庆符的交通往来半日可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