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从正讶道:“大帅要去山西?”

“过河一趟,几日工夫便回来。”李瑕像是随意闲聊,又道:“对了,明后日刘将军便回驻潼关了,我这里有几封文书给他,到时请和仪代为转交。”

元从正想了想,应道:“学生熟悉北岸情形,大帅去北岸,由学生带路如何?”

“伱就不怕被人认出来?”

元从正微微一滞,道:“学生并无近亲,哪怕被认出来了,也牵连不到谁。”

“也好。”

这日,有兵马由西而来进入潼关,也有不少哨探从黄河对岸回来,向李瑕禀报消息。

李瑕显然也忙,未召见元从正。

而这繁忙的一日过去,次日,他们便启程往北岸走一趟……

黄河已到汛期,正是最波涛汹涌的时候。

河岸边,三十余人的队伍作牧民打扮,但个个魁梧骁勇。

李瑕终于卸了甲。

他身姿挺拔,虽穿着一身布衣,还是有翩翩少年的气度,但绝不文弱,肩膀宽阔,胸膛厚实,背部的肌肉撑起衣衫。

一柄长剑并未挂在腰间,而是包在布袋里,手持着,显然不是摆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