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二富一惊,瞪大眼睛。

“大兄弟,买这东西做啥?”

“谋个小吏当当。”

“那简单呀,大兄弟落个户籍,等个一年……”

“我就是等不及,哥哥卖吗?”

“肯定会被查出来的。”郝二富连忙摇头,按着郝狗儿就吃东西。

等他再一抬头,对面那汉子已不知去了何处,只留下一碗动都没动过的油花子。

郝二富正盯着那碗发呆,一柄刀已放在桌上,他不由吓了一跳。

“额没有……没想吃你的油花……咦,贺哥哥?”

眼前竟正是当初带他逃难到关中的贺顺。

贺顺并未披甲,却换了一身崭新的戎装,威风凛凛的模样,指了指郝二富,笑道:“我说眼熟呢,原是我的恩人啊,你叫什么来着?”

“郝二富。”郝二富丝毫不觉怠慢,喜道:“贺哥哥不是在子午关吗?额正想给你送年货哩,额家里有块腊肉……”

“不收。”贺顺笑嘻嘻道:“我早升官了。”

他随手丢了几文钱在桌子上,捧起那碗油花子便吃。

“哥哥,这油花子是方才一人,他问额买户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