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,这是你要的名录。钓鱼城之战后,伤残乡勇并未有过记录,小人今日寻访了二十余人,是否召来?”

“不必了,把住址记下,我明日去一一拜访……”

李瑕这一日忙的无非也只有这些事。

待接见了这些下属,他转到后堂,只见张文静正坐在那打点文牍,娴雅认真的模样。

她做这些事时认真,之后却是起来抱着李瑕的胳膊,自在那笑。

“笑什么?”

“有些人说有个不碰女下属的原则,却正与我依依偎偎。”

“你哪听来的?”

“元姐姐与我说的,说是每有女子入幕府,严先生皆郑重交代。”

“好吧。但不一样,你是家里人偶尔帮忙,既不任职,又不领俸禄。做得好无奖赏,做得不好我也不罚你。”

“谁说我做不好了,你看看,算是个小才女吧?”

李瑕不由笑笑。

相比于取陇西、关中,他这次显得轻松许多。

偶尔与张文静谈及重庆府形势,也未曾显出过半点焦虑之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