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李曾伯为陇西安抚制置使,兼知巩昌府……”

于贾似道而言,连败于李瑕两次,他亦做了反思与改变,竟肯给与自己不对付的政敌升官了。

总好过于用王坚。

相忍为国。

终于是暂应付了李瑕,贾似道往太师椅上一靠,似乎睡着过去。

这辈子,属近来最受挫败。

但不振作怕是不行了,那位“平陵郡王”只怕犹在川蜀积蓄实力。

贾似道搓了搓脸,再次坚定起来。

“近日少与我再提李逆之事,尽快废和籴、发金银关子、行公田法……先将我那两万亩良田充公,为公田倡。”

慈元殿。

全玖坐在那,已是满面寒霜。

她少有将情绪显在脸上之时,平日里皆是不嗔、不怒,永远是那端庄模样。

“皇后息怒,平章公言他亦是迫不得已才劝官家安抚李逆,祸在程相公暗令马千擅动,平章公已尽力……”

全玖依旧冷着脸不应。

她其实明白贾似道为何这般做,但还是莫名地怒火中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