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杨文安是听说杨大渊已独自渡河,这才提兵呢?

岂不是逼着李瑕杀人?

想到这里,杨大楫登时酒醒。

他还没有任何一点证据,却已经在心里确定杨文安才是凶手。

又过了一会,钟捷重新回来,这次却是又带了几个士卒,给出了更多的佐证。

“小人昨日护送鲁斋先生从青涧城过来,隐约听到鲁斋先生与少将军说话,说了很久,鲁斋先生似乎说过该由少将军掌兵……”

“你确定听到了?”

“小人……应该听到了,好像说是‘如顺天张家,张帅致仕之后,选族中出色子弟’什么的,之后说到少将军该当统帅云云。”

杨大楫脸色完全阴沉下来。

他踱步良久,双拳不时紧握,最后下定了决心。

“杨文安人在何处?”

“还在灵堂上……”

灵堂上不时响起哭咽声,杨文安还跪在那烧着纸钱。

张大悦坐在一旁撕着黄纸,劝道:“你昨夜便熬了一整夜,今夜我守着,去歇歇吧。”

“叔父待我如亲生儿子,那岂有父亲过世了,亲生儿子不守夜的道理。”杨文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