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行之静静听着她说自己父母,脑子里不断勾勒这两位的形象,秦婉婉说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:“你师父呢?他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他?”简行之回忆着这位养大得长辈,皱起眉头:“不太记得了,每次见他都被揍,就记得他的剑。”

“他很强?”

“强。”简行之点头,“很强。”

能让简行之称赞,秦婉婉便明白这人绝非普通人,她不由得生出几分向往:“若日后有机会,我们回去拜见一下你师父。”

“没机会了,”简行之取过酒葫芦,喝了一口,声音平稳,“我十八岁那年,在外历练,就听说他陨落了,他死也没通知我,我就再也没回去。我师父说,修道之路缘浅,指不定哪天认识的人就没了,相交太深,徒增伤心。他教我修行,日后我要是想报答他,就好好修炼,为宗门扬名立万,为天道贡献一己之力就好。”

“你这师父……”秦婉婉不知道怎么劝,只能喃喃,“倒的确是个洒脱人物。”

“不过你要是和我成亲,”简行之挑起眉头,转头看她,“带你去坟头见见,倒也是应该。”

“谁和你成亲?”秦婉婉翻了个白眼,“不要脸。”

“唉你别改口啊。”

简行之听她否认,和她闹起来。

两人打打闹闹时,谢孤棠坐在屋顶,眺望远处玄山。

翠绿打了米酒路过,察觉谢孤棠在上方,想了想,纵身一跃,落到屋顶。“一个人啊?”

翠绿好奇,谢孤棠点头,翠绿将手中多余的酒壶递给他:“饮一壶?”

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