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虞抿着唇,“那我改签,改到早上的。”总之就是不想他来接,不想老麻烦他,不想欠他人情,虽然已经欠得够多的了。

沈镌白轻笑了一声,“怎么了这是?那么不想哥哥接你呢。”

岑虞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他说‘哥哥’这个词,语气里带着他特有的散漫不羁,漫不经意的,跟他说她是家里的妹妹时的语气一样,就是觉得很刺耳。

突然就不想再和他讲话,她语调僵硬地说:“嗯,不想。”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听筒处传来冰冷的忙音。

沈镌白皱起眉,漆黑一团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不悦。

这小白眼狼,临近艺考了就跟他过河拆桥?上赶着去接她还不要?

他将手机往桌上一丢,长叹一口气,继续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代码。

这一单外包是急单,要赶着交,他已经连着熬了好几天的夜。

结果打了那么一个电话,让他越敲越气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一堆什么东西,编译的时候全是报错。

最后气得他,直接买了一趟回南临的机票。

坐飞机回去的时候,沈镌白更气了。

上赶子都上到接人直接从南临机场开始接了。

结果他在机场候机厅看到耷拉着脑袋,一脸沮丧的小姑娘时,溢满到胸口的气,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散了大半。

岑虞乖乖巧巧地坐在座位上,低头来回弄着自己的指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