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镌白扯过背后压着的靠枕,下巴抵在上面,背微微含着,缩成一团。

碎花布料的靠枕枕套,给他整个人添上一层难得的柔软。

“”岑虞怔怔地盯着他,最后别过脸,声音低了两度,放软下来,“别和我装可怜。”

沈镌白往沙发里陷得更深,两条长腿伸得老远,惫懒地‘嗯’了一声,“你就当我装可怜吧。”

“”

人就是要赖这儿她没办法。

岑虞坐在沙发的另一端,腰背挺得笔直,以不变应万变。

许久没有两人共处一室过,她一时不适应,浑身上下竖起倒刺,戒备而警惕。

和沈镌白的放松随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客厅很安静。

只有彼此浅淡的呼吸声。

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海盐味,夹杂着烟草气息。

应该是沈镌白来之前,抽了不少烟,连身上也沾染了。

墙壁上的挂钟指针‘哒哒哒’地在走,催得人难耐。